直到灌腸的過程終於結束,紀沫一動不動地被裹在一條大浴巾裡抱到了臥室床上。他蜷縮起身來側躺著,半張臉深陷在雪白柔軟的大枕頭中,還抽抽噎噎不停地掉著眼淚,樣子實在有點可憐。
「沫沫,喝點水。」
紀沫本不想理睬這個壞人,但是他實在也覺得口渴得很厲害,所以被虞辰半抱起身、並把水杯抵到唇邊的時候,他還是稍微地喝了兩口。
潤了潤喉嚨之後,紀沫不想說話,只把頭偏向一旁。
「不行,必須喝完。」虞大少卻不肯把杯子拿開。
紀沫對這個要求十分不解,「不想喝了……」
「喝,還是灌?」虞辰丟了個問題出來,讓他二選一。做這種強人所難的霸道事情,他的眼神居然還能保持一貫的優雅。
紀沫看著他,鬱悶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憋屈!
他用力接過虞大少手中的水杯,一口氣將那些味道有點甜的水全喝光,之後便拉起被子,氣呼呼地鑽了進去,蒙住頭,蜷縮成團。
虞辰也不強行拉開他的被子,只坐在床邊,手輕輕撫摸被子上那凸起來的輪廓,聲音低沉溫柔地哄著:「乖乖的,出來。」
被子一動不動。
過了好半天,虞辰又第二次叫他,這次,聲音冷了幾分,「出來。」
見到被子裡的人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仍是絲毫反應也沒有,他便又補充了一句,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可以叫你第三次,但不保證會像前兩次這樣,溫柔有耐心。」
虞大少沒耐心,就代表著要打人……
到這裡,被子才猶豫著動了動,似乎掙扎考慮了一番。
最終,紀沫還是掀開了被角,露出半張漂亮的臉,眼神頗為複雜,彷彿既想維持倔強又分明藏著畏懼的可愛神情,很是生動。
虞辰看他那戒備的樣子,有些好笑,他伸出手臂把紀沫的整個人都抱進自己懷裡,一邊親吻他的頸窩,一邊柔聲叮嚀:「沫沫,剛剛你喝下的是電解質飲料,在廚房和冰箱裡都準備了很多。要記得,以後每次灌腸結束之後,都至少要喝一杯,補充水分、減少代謝負荷,最重要的是,還可以提高肌肉的活動能力。」
紀沫很老實,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忤逆,乖乖點了頭。
虞大少見他如此溫順聽話,心情也很好,氣氛更是不錯。
輕柔安靜的吻,從肩頸緩緩滑動到脊背,感受到懷中人呼吸有些不穩,他便更是邪惡,手也開始變化著安撫的方式和位置……
紀沫忽然感覺到雙腿間敏感的器官被虞辰掌握在手中,逗弄的手段很高明,力道一下重一下輕、一會兒疼痛一會兒愉悅,沒個幾下,原本溫順低垂著的小寶貝就已經精神抖擻地傲然挺立了,前端還潤潤地滲出透明的液體來。
「嗯……嗯……」
紀沫情動,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完全忍受不住那種痛苦又快樂的挑逗。
埋在被子中的雙腿微微掙扎踢動,身體上所有的感知能力都彷彿瞬間都集中在那個最敏感的部位,他扭動身體去迎合著虞辰手掌的力道與方向,渴望更多的摩擦與愛撫、套弄和刺激、疼愛或折磨……怎樣都可以,只要讓他釋放。
但是……
「現在還不可以。」
虞辰溫柔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同時,在那臨界高潮的邊緣頓了一下,用很重的力道握住他,壓抑那瀕臨崩潰邊緣的高潮,不肯將他送上巔峰。
「啊--」
又來這招?
他看見虞辰居然拿著一只透明的拘束環強行扣在自己那已經完全挺直的可憐分身上。
「不--別這樣!別--」
紀沫努力掙扎踢動,想要脫離那可怕的束縛,卻在虞辰大力的按壓之下無法逃脫,直到那兩個該死的半圓鎖扣哢嚓的一聲,咬合成一個緊緊的環,環內透明的軟膠被收到最緊的程度,疼痛壓制了紀沫所有的慾望,讓他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不自覺地淌了出來。
「好了,哭什麼。」虞辰溫柔安慰道:「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會習慣的。」
「我不要習慣……」紀沫頭搖得飛快,雙手徒勞無功地胡亂撕扯虞辰身上的襯衫。
又不是讓你忍,你怎麼不自己試試看!
虞大少好笑地抱住他安撫,「乖,別鬧。你得知道……調教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折磨,有的時候,痛苦的過程會帶你到達一種更絕妙的境界。那時你會發現,付出一些痛苦的代價之後,最終獲得的高潮,會更激狂迷人、不能抗拒。」
紀沫仍是搖頭,拒絕聽虞辰那惱人的喋喋不休。
妖言惑眾,打倒邪教!
那裡被卡得那麼疼,不廢掉就算不錯了,還高潮?
虞辰似乎也知道紀沫此刻聽不進他的話,也不勉強他接受。
他打算放棄「言傳」,改而「身教」。
「稍微忍耐一會兒。我會給你想要的--在適當的時間裡。」
虞辰抓過紀沫的雙腕,用手銬鎖好,拉到頭上,又握住紀沫的腰,將他整個人屁股朝上翻轉過來。
「唔……」
大腿、腰側和臀部的鞭傷因為那些滿含力道的碰觸而叫囂著疼痛起來,那變深紅腫的印記縱橫交錯,宛如編織綁縛的繩衣,貼在晶瑩柔潤的皮膚上,非常吸引人。
其中有一道很長的鞭痕,從腰側開始,劃過臀部,最後在大腿外側結束。剛好經過臀部的那道縫隙,與那滿是褶皺的一點暗紅距離很近、非常近。
「放鬆一點,你太緊了。」虞辰手指沾著些潤滑的液體緩緩探入。
有點疼,紀沫身體一縮,小洞緊得不可思議。虞辰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那些交錯的鞭痕,手法非常輕柔,痛中帶著些難耐的微癢,紀沫不自覺又把身體放鬆下來。
等到勉強耐著酥麻的感覺尋回了一絲神智,他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小洞已經被深入的三根手指開發得十分柔軟濕潤了。
身體內漸漸升騰起一種燥熱的感覺,吞沒著紀沫剛剛定下的那半分不到的心神。
「這裡……」找到了那個地方,虞大少手下微微使力,壓了一下。
「啊--」紀沫只覺得身體竄過一陣電流。酥癢灼燒的快感從前列腺上的一點透過脊椎神經,直傳大腦,讓他的整個世界彷彿忽然燒到短路,一片空白。
那種感覺很美妙,紀沫像隻黏膩纏人的小蛇一般,扭擺著他纖細的腰,迎合著虞辰的手指在他身體深處摩娑按壓的頻率。脊背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有的剛好浸入鞭傷之中,可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那種疼痛,整個精神都集中在直腸道壁那種灼痛的火熱中,如此地愉悅,卻又痛苦難耐。
虞辰感覺到紀沫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扭擺的姿態美到不可思議,皮膚顏色也漸漸從白皙變成誘人的粉色,他這才抽出手指,溫柔憐愛地從背後抱住可愛的奴隸。
「沫沫,那紫色的灌腸液,有個很不錯的名字--地獄中的天堂。除了腸道清理的功能外,還有催情的效果。最初使用雖然會痛,但是在那過後,只要稍一撩撥,就會燃燒。很多奴隸在獲得快感之後,都會習慣使用這種液體清理自己,甚至有些奴隸會迷戀到離不開它。你也一樣,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會愛上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