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體育服，大家腦中第一個聯想到的是什麼呢？
沒錯，就是早已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的女子運動短褲。
緊緻、貼身，且富有彈性，長度幾乎跟內褲沒兩樣，以至於稍有不慎就會走光，甚至隔著布料都能看出內褲的線條。至今我依然覺得當初設計這條短褲的人肯定是世界級的紳士，竟然成功讓如此裸露又色氣的服裝合法進入純樸善良的校園，對此，恐怕再多的感謝都難以表述我對此人的崇敬。
而現在，那條神聖的小短褲就穿在卡歐身上。
白嫩的大腿與渾圓飽滿的臀部曲線，再加上白色運動服下若隱若現的內衣輪廓，明明暴露度相較泳裝要低許多，引人遐想的空間卻無限大。再加上體育課的緣故，卡歐還特地紮起馬尾，潔白無瑕的後頸洋溢著健康的氣息。
我忽然明白Ｊ所謂的「夢想」是什麼了。
夢想就在卡歐的小短褲裡，在香汗淋漓的大腿與布料之間。
光是看見她穿著體育服的模樣，我全身上下就彷彿湧現未知的力量。
「要上了喔！卡歐！」
我像少年漫畫的熱血笨蛋主角一樣發出無意義的吼叫聲，在羽球落下時俐落地揮出球拍，軌跡在空中劃出圓弧，漂亮地飛越網架。
最後順利落到卡歐的腳邊。
「……卡歐，妳為什麼不回擊？」渾身的熱血瞬間被澆熄，我向擔任對手的女孩問道。
「回擊？」
「球飛過去時妳要舉拍把球打回來。」
「然後呢？」
「然後我會再打回去。」
「這樣有什麼意義？」
「是真沒什麼意義……但這就是羽球啊！」
如果深入追究每項運動的意義，我想全人類都會變得跟卡歐一樣每天賴在床上。
「好累。」
「妳從剛才開始不就只是站在場上而已嗎？」
我舉起球拍，再次展開攻勢，羽毛球再次飛越球網。這次卡歐總算願意配合了，她舉起手，球不偏不倚地落在球拍上——
好！就是現在！來吧！我已經準備好接下反擊了！
然而球只是再次落地，還掉在跟剛才一樣的位置。
她根本沒揮球拍。
「卡歐，我說啊……」
「這運動好難，而且好累。你們人類的興趣真奇怪。」卡歐一邊打呵欠一邊說道：「如果你那麼想玩這個叫羽球的遊戲，我可以做一隻怪獸陪你。」
她話剛說完，一個五官像是小朋友塗鴉卻渾身長滿肌肉的怪獸就在她身後慢慢現形。
「不用了不用了！有勞妳費心了！」我急忙把還未成形的怪獸像拍灰塵一樣拍掉。
先別說那頭怪獸比起打羽球，似乎更適合參加暗黑武道會。要是卡歐的能力被人看見，尤其是Ｊ，肯定會很麻煩。
「找替身就沒意義啦，我只想跟妳一起打。」
「打什麼？打炮倒是無所謂。」
「……我是說打球。」
她用來描述性行為的詞彙愈來愈豐富了。
「對啊，所以我才會跟你站在球場上。」
「就說妳那不叫打球了啦！」根本是當木樁等著被球打而已。
「羽球難道不能一個人打嗎？好麻煩。」
「也不是不行……」
是可以一個人對著牆面練習，但如此一來，就變得跟我高中時沒兩樣了，想想就覺得可悲。
「唉，好啦好啦，就聽妳的，先休息一下吧。」
我嘆了口氣，將掉在地上的羽球連同球拍一起扔進器材箱裡。嘴上說休息一下，心裡卻明白得很，照這樣發展，大概到下課鐘響前我都不會再有拿起球拍的機會了。
誰叫我的隊友是個連自己吃飯都嫌麻煩的懶惰蟲。
考慮到每個人的體能狀況不同，就算待在場邊休息，負責監督的體育老師也不會多說什麼。我牽起卡歐的手，打算帶她到場邊的陰影處納涼，沒想到她卻留在原地，不肯跟著我走。
「學校有沒有哪裡是可以躺下來好好睡覺的？」她問道。
「現在是上課時間耶。」
「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又不是來度假的。」
「我討厭學校。」
不愧是卡歐，僅僅是站著就能夠體力透支，不對，可能光是要她換衣服就夠累了。平常都是我替她更衣，但來到學校後，我又不能跟著她一起進女生更衣室，可以想見她獨自一人在裡頭奮戰了多久。
恐怕太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那身汗水大概還是為了換衣服才折騰出來的。
如果是趴在教室桌上睡覺還無所謂，體育課的確太為難她了。
「如果妳只是想找張床睡覺，倒也不是沒辦法……」
「有嗎？」
一聽到有床，卡歐不僅表情，連語調都變得輕快起來。
「嗯，那個地方叫保健室，妳看動畫或影集時可能有見過，如果有學生身體不舒服，就會去那裡休息。」
「也就是偷懶。」
「不，大部分人是真的覺得不舒服才去的。」不像我們。
我心想著是否該跟體育老師報備一聲，可是又擔心會把情況弄得更複雜。想想反正這裡是夢境，不需要太過在意細節，抱持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情，我和卡歐一起前往保健室。
保健室位在一樓，可能是考慮到學生在運動時常會受傷，所以選在緊鄰運動場的位置。由於我的身體還算健康，即使校園生活不盡理想，倒也沒有淪落到需要躲在保健室裡逃避的地步，所以我對這個介於病房與辦公室的空間有些陌生。
「不好意思。」我推開門，率先進入視野的是空蕩的辦公桌，其次才是體重計和裝著藥品的推車。保健室的中間擺著一張長椅，一旁則有三張病床。
「請問有人在嗎？」我又喊了一次，不過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原本我有點擔心床位早就被佔滿了，現在看來不僅學生，就連校醫也不在。
正好，否則若是校醫問起卡歐的狀況，我大概也只能說她得了不躺床就會死的病。
我拉開布簾，將卡歐抱到床上。一碰到床舖，卡歐立刻像個小女孩一樣把臉埋在枕頭中，抬起頭時臉上盡顯陶醉的笑容。
「更正，我沒有這麼討厭學校了。」
「妳該不會打算在這裡躺到放學吧？」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啦……」
「那你呢？」
「當然是留在這裡陪妳啊，教室沒有妳在，我回去也沒意義。」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校醫什麼時候回來，我打算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坐，等卡歐睡飽再說，「還是我在這妳會睡不著？」
「我無所謂。」
畢竟在宿舍時妳也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入睡，就算躺在我身上照樣沒問題。
「不過讓你一個人坐在那邊感覺不太好，還是你也一起？」
說完，卡歐側過身，讓出一個空間給我。
「欸？」
「一起睡吧，還是你不睏？」
「是沒有很想睡啦……」
但如果是躺在卡歐身邊，我自然沒有推辭的理由。
於是我厚臉皮地爬上床，在卡歐的身旁躺下。
認識到現在，與卡歐同床共枕早就不是什麼稀奇事，就算我的小兄弟依然禁不太起挑逗，但也不是每分每秒都處在備戰狀態。
只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
我在仍舊穿著體育服和運動短褲的卡歐身旁躺下。
而且還是在學校的保健室裡。
無論是短褲的誘惑還是學校帶來的刺激感，都讓我變得異常興奮。
「卡歐……」
「怎麼了？」
察覺我的視線，卡歐也一同垂下眼簾，注視著我雙腿間高高撐起的帳篷。
「想做？」
「嗯。」
「今天問你好多次，你都拒絕了。」
「因為全都是在公眾場合啊！」
「之前也在列車上做過。」
「那是在洗手間裡，不一樣。」
「可是我現在想睡覺了耶。」
「抱歉……」
卡歐停了一下，「不然把身體借給你，你自己處理。」
「可以嗎？」
「我無所謂。」
嘴上說不在乎，卡歐仍主動為我張開雙腿。我的雙眼無法移開，緊盯著與肌膚緊密貼合的短褲，而在兩腿間的私密處，似乎隱約能看見性器的輪廓。
「卡歐，妳的內褲……」
聞言，卡歐輕描淡寫地說：「因為短褲太緊了，我就把裡面那件脫掉了。」
意思是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