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唔唔主……主人！」
耳機裡的呻吟猛然拔高，一個勁地往耳朵深處鑽。李寄想起了那時的情景，腿根不禁顫了一下，屁股裡那處敏感的軟肉即便沒有被觸碰，也像是回憶起同樣的快感般，一陣痠軟。
保持現在的姿勢太久，支撐的四肢變得僵硬。李寄垂下頭，按著扶手，屈伸了一下胳膊。
緊接著，耳邊的淫叫聲突然中斷，耳機被人扯走了。
「我剛剛說了什麼？」
周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李寄想起他的命令，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什麼也看不見，在黑暗裡不安地等待著，接著感覺到後腦一鬆，連著口球的皮帶搭釦被解開了。皮帶從兩邊垂下來，露出臉頰上被勒出的痕跡。
雖然臉頰已經開始痠痛，李寄仍一動不動地叼著紅色的口球，直到周澤的手指探進來，捉住那顆濕淋淋的圓球，他才鬆開牙關，緩慢地活動下顎，「謝謝您，主人。」
幾根溫暖的手指落在他的肩上，李寄疑惑地眨了眨眼，睫毛掠過領帶光滑的布料。手指開始移動，從肩膀撫摸到脊背，在微凹的腰線上流連片刻，順著肋骨重新向上，最後觸碰到紅腫的左乳。墜著的砝碼晃晃悠悠，把乳暈拉扯成一個可憐的圓錐，挺立的乳頭被手指撥弄得又疼又癢。李寄發出一聲低吟，緊張地呼吸著。
「啊！」左乳上的乳夾突然也被鬆開了，瞬間的劇痛讓李寄叫出聲來。
手指隨意地揉搓了幾下受虐後的乳頭，格外甘美的快感夾雜著疼痛，劇烈地拉扯會陰處的神經。
李寄好不容易才保持住靜止的姿勢，等待著右側的乳夾被釋放。然而那隻手卻棄之不顧，反而順著咽喉向上，來到他的嘴邊，掐揉皮帶勒過的紅痕。
極淡的菸草味鑽進鼻腔，李寄愣住了──周澤是從不抽菸的。
「大少？」李寄嘴唇動了動，疑惑地道。
屁股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力氣不大，聲音卻清脆響亮。周澤淡淡地道：「禮貌呢？叫先生。」
「先生」是對調教者常用的稱呼。李寄意識到了什麼，愣在原地，心跳陡然劇烈起來，直到屁股又被催促地拍打才回過神，艱難地開口：「您好，先生。」
有人笑了一聲，臉頰旁的手指離開了。
接著眼前重新亮起來，長長的領帶掉下去，掛在椅墊的邊緣。
「咦？」周淳像撫摸小狗似的順著李寄頭頂的黑髮，問道：「周澤，這是我送你的領帶吧？」
「好像是。」周澤隨意地瞥了一眼，再次拍打李寄的屁股，「被你弄濕了。」
李寄垂眼望去，那條領帶軟趴趴的，正掉在椅座上一灘濕跡裡，那是他戴著口球時不受控制的口水。這場景太淫蕩了，強烈的羞恥感讓李寄忍不住移開眼睛，頭皮卻立即一疼。
周淳扯著李寄汗濕的短髮，強迫他將視線朝向正下方，「犯錯的小狗，不應該好好道歉嗎？」
李寄呻吟道：「對……對不起。」
啪！屁股上的巴掌加重了，肌膚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周澤揉捏著彈性十足的臀肉，不滿地道：「只是這樣？」
李寄沒被兩個人同時調教過，被掌控支配的感覺成倍增長。一股騷動從喉嚨灌到下半身，又從指尖開始泛起麻意，讓李寄恨不得伸手到下身，痛痛快快地撓一把。
他握緊拳頭，羞恥不堪地說：「我會替主人洗乾淨。」
周淳還是摁著他的頭，微笑著補充，「別忘了你弄掉的玩具，沾了一地水。」
李寄想到掉在雙腿之間的那根按摩棒，臉都快燒起來了，喘息著回答：「是的，先生。」
右臀上得到兩記獎賞似的輕拍。身後的人俯下身，解開了綁著他的繩結。
身體獲得自由，周淳拽著李寄的頭髮讓他站好，再把椅子踢到一邊，走向放著調教物品的衣櫃。周澤則從李寄身邊繞過，徑直走到床尾坐下。
李寄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遊移，感到十二萬分的尷尬，差點想抬手遮擋身體，直到一根馬鞭從身後搭上了他的肩。
周淳說：「一個多月前，我把你移交給你現在的主人。」
李寄下意識地想轉身，馬鞭卻立刻敲了他一記，示意他繼續面朝周澤。
馬鞭筆直漆黑，皮質的長方形鞭頭十分柔韌，緩緩地在結實的肌肉上摩挲。李寄緊張地吞嚥了兩下，目光與周澤相觸，又移開。
「但我們有一個重要的環節沒有進行。」馬鞭敲打著李寄的後腰，周淳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股慵懶，容易誘人沉淪，忘乎所以，「就是展示你在這一年裡，都學了點什麼。」
李寄震驚地望著對面的周澤，又想回頭去確認周淳的表情。他略帶慌亂地說：「不，你們是想……唔！」
「最基本的規矩也不會遵守？誰給你質疑的權力？」馬鞭重重地抽在李寄的屁股上，在左側臀瓣留下一道紅痕。周淳的語調始終慵懶緩慢，卻無端讓人感到懼怕。
「用詞、態度、姿勢。」周淳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握著鞭柄，每說一個詞，就揮動一次馬鞭，很快在緊繃的臀肉上留下兩個漂亮的叉叉。
「真令人失望。」
男人的鞭打和命令熟悉又陌生，精準地挑動李寄的神經，周澤一直盯著的目光更是令他難堪。李寄的膝蓋不自覺地發軟，發出一聲嗚咽。
「啊！」
馬鞭的鞭梢準確地卡入臀縫，在流出潤滑劑的泥濘洞口一抹而過。
李寄驚喘出聲，黑亮的鞭頭已經遞到眼前，上頭全是黏稠的液體。
周淳發出一聲嗤笑，滿含不屑，「發情了？」
李寄下意識地別開頭。
然而他剛一動，帶著菸草味的手指便一把擰住他的下顎。
「該怎麼回答問題？」周淳緊貼在李寄背後，用力掰過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鞭子，「在我眼下，你還敢遲疑？」
他湊在李寄耳邊，面無表情地說：「舌頭伸出來。」
李寄悚然一驚，從眼角去看靠在他肩頭的男人。他的眼神明顯取悅了周淳，男人露出微笑，在李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慢。最後一次犯錯的機會，你最好快點想起我全部的規矩，否則，今天的展示就要變懲罰了。」
沾滿液體的皮革幾乎挨著嘴唇，李寄低低喘息著，開口：「對不起，先生。」
周淳道：「舌頭，嗯？」
李寄強迫自己忘記周澤的注視，忽略這前所未有的羞恥境遇，伸出舌頭，把周淳遞到嘴邊的鞭梢一點一點舔乾淨。
周淳微笑，「為什麼這麼濕？欠上？」
李寄垂下眼，精神上被羞辱，身體卻異常興奮起來。眼看著陰莖在貞操帶的禁錮裡蠢蠢欲動，他顫抖著回答：「是的，先生。」
「別忘了這是展示，不要總想著發情。」周淳鬆開他的下巴，退後一步，用馬鞭拍擊飽滿的臀瓣，語氣裡幾乎透著無奈，「看看你的站姿，還有這濕透的屁股。」
李寄不知所措，被堵塞著的尿道口卻漏出足夠興奮時才會有的前列腺液。
周淳終於繞到了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坐在床尾的周澤，名貴的領帶、襯衫、背心、西裝褲一絲不苟，袖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手裡的馬鞭指向地面。
他輕輕揚起下巴，「跪下吧，沒用的奴隸。」
周淳的話就像一個開關，徹底讓李寄的身分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