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書籍資料

逃離學校!Escape from The School
  • 原文書名: 学校をよう!Escape from The School
  • 集數: 第4集
  • 作者:谷川流
  • 插畫: 蒼魚真青
  • 系列別:輕小說
  • 圖書分級:普遍級
  • 譯者: 鄭聿衷
  • 出版日期:2007/8/23
  • ISBN: 978-986-11-9604-6
  • 新台幣售價:200 元
  •  
內容簡介
真琴對宮野與茉衣子這對『搭檔』下達了這樣的指示──『劫持某位少女,將她帶到第三EMP來』!而為了劫持這名少女,第一EMP及第二EMP學園似乎也開始有所行動。這可是讓三所EMP學園中最新設立的第三EMP揚名千載的難逢好機會!跟因此高興的宮野形成對比,茉衣子卻有種不祥的預感……超能力笑鬧喜劇第4彈!(2007年8月23日上市)
相關資訊
0章

  去年暑假,我到附近超市的服飾賣場打工,爸媽都說沒那個必要,力勸我改變主意,但我還是莫名地想嘗試大家都有在打的工。雖然花了我整整一個月去打工的薪水,比新年時親戚的叔叔伯伯一個人給的壓歲錢還少,但反正我的目的不是錢,時薪八百元就夠了。那時領到的打工錢,雖然全成了父母跟弟弟,還有狗兒們的禮物,但我已十分滿足。
  我對家人、朋友也沒有任何不滿,父母的人品值得尊敬,唯一的弟弟也忠實遺傳二人的基因,成長為非常沉穩、溫柔、貼心的少年。我也同樣,在這十七年來,在任何方面都只有被稱讚、羨慕的記憶。
  五年前開始飼養的牧羊犬跟柴犬非常可愛,又很聰明,只是跟牠們玩就讓我覺得幸福無比。這二隻狗對我而言也是無可替代的家人,雖然不願意想像,但如果哪一隻死了的話,那時我才會首次感覺到自己不幸吧。
  總之,我這個人似乎不管長相、學業、談吐、家庭成員、寵物全都在從人類的平均值大幅向上修正的環境裡,我也有那樣的自覺。我對自己沒有特別不滿,這種狀況即使口出不滿,別人也只會覺得我純粹是在謙虛或婉轉地自誇,我從經驗中明白到這點。
  這就是得天獨厚吧,在這個世界,我即使跟其他大部分的人──特別是同年齡的女孩子──比較,在各種部分似乎都被認為是最頂級的。我自己也是,就算思考著還希求些什麼,也只會想到「我這樣子就好」。
  不對。
  過去也只會想到。現在應該這麼說。
  因為現在我正要離開很舒適寬廣的家。
  現在的我有個希望。
  就是找出微小差異的原因,然後,弄清楚差異從何而來。待在這裡無法明白那點,我雖然有試著絞盡腦汁苦思過,但看來那個原因似乎不在這裡。
  所以我決定去旅行。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趁還沒有人察覺到時。直覺敏銳的弟弟說不定有察覺,但至少他是個會把這件事深藏於心裡的謹慎孩子,所以不必擔心。弟弟絕不會做我不希望他做的事,雖然也曾感到有些美中不足,但我覺得那樣的七海非常可愛。
  我也有想過至少告訴七海,但馬上就放棄了。如果跟他說我要離家,弟弟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他絕對不會告訴父母,只會自己費盡唇舌說服我吧。
  可是對現在的我而言,七海也是不協調感的其中之一。到達某個遠方後,再跟七海聯絡就好,父母也是。
  那時,我說不定已經找出展開旅程的原因。
  今天是毅然行動之時。
  《那樣就好了嗎?》
  腦中響起聲音。
  《妳打算站在那裡多久?到最後一刻,果然還是想改變決心嗎?》
  那個聲音從我腦袋中心傳來。
  《依依不捨很久了吧?應該已經夠了吧?》
  說的沒錯,我一直站在這裡,從仰望的自家牆壁移開目光。拂曉時天空晴空萬里,暫時能遠離從人或車吐出的廢氣,即使接下來會被污染,但我想對天空而言,現在也是最有精神的時候吧,因為大氣會漸漸被污染一直到晚上,要展開旅程的話,清晨才適合。
  《然後呢,妳要去哪裡?》
  去哪裡?如果知道那點的話,我早就到達那裡了吧,好幾天前就離開家,查明這種不協調感到底是什麼了吧。就是無法那樣,所以我才至今一直拖拖拉拉地窩在家裡。
  《就交由妳決定,去妳喜歡的地方,我會支持妳的。》
  這個聲音是什麼?是從哪裡湧現的?這是個證明嗎?說不定是我的精神被什麼疾病入侵的證明。
  被不合理的感覺所困,我被想笑的衝動所驅使。
  笑笑看吧。
  那樣的話,說不定稍微會有些改變。我不會在離家出走的那個瞬間開心大笑。我的話,會淡淡離去,現在也正要那麼做。
  《隨妳高興吧?》
  聲音毫不在意。
  《這是妳的決定,我只會在背後碎碎唸,付諸行動的是妳。》
  這具身體基於我的意志行動,是我的身體,按照我所想的,要做什麼都行。說不定那就是差異?這真的是我的身體嗎?
  我稍微有些遲疑,然後──試著淡淡一笑。
  《呵呵!》
  腦中有壓低的笑聲。
  暈眩。
  突然的暈眩。
  天空跟地面在搖晃。
  不,搖晃的是我嗎?
  啊啊。
  那個又發生了。
  我又要變得不是我了,然後……
  「咦?」
  從瞬間的暈眩中回復。仲嶋數花環視周圍,什麼都沒改變。躡手躡腳離開家裡,剛剛才輕輕關上玄關的門之景象在那擴展,所想的事情也相同,不變的感覺仍緊緊附著在數花心中。
  「果然是我多心了嗎?」
  也有一件不是多心的事物,那十分接近確信。
  自己的立身之處不是這裡。
  只有那個感覺是可靠的。
  清晨,仲嶋數花離開了家裡,沒有任何具體理由,實際上,連數花也不明白為什麼非得離開不可。並非有人要她滾出去,也不是因為對家人大為不滿,可是,幾天前開始感到的無法理解的感覺,已經到難以壓抑的地步。
  暖風吹拂而過,不管面向何方,都聽得到油蟬的合唱,今天也會很熱吧,如同昨天那般。
  數花將大包包背在肩上,回過一次頭,抬頭看著住了十七年的二層住宅,想著應該還在夢鄉的家人,佇立在絢麗朝霞下的自己家,有種宛如首次見到的印象。
  「我們家是這樣嗎?」
  白色牆壁、黑色門柱、銀色郵筒,以及老舊的空狗屋。
  牆壁閃閃發光是因為一個月前重新粉刷過,數花想起了在業者工作時,由於全是油漆臭味,暫時到附近閒晃的事。那時,家裡或附近的風景都沒有不協調感。不具意義的到神社參拜,然後去眺望高中附近的大池塘。望著腳跟嘴巴都很長的白鳥停留在突出水面的樁子上,雖然想觀察到那隻鳥飛走,但鳥卻一直動也不動,數花只好認輸離開,說不定鳥到現在都還在同一處。
  但數花無法留在這裡,這裡…
  「不是這裡。」
  她凝視著狗屋歪過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第一次記得應該是三天前吧,從那天之後,感覺有什麼變得不同。在自己房間跟朋友講電話時也是、跟家人圍繞在餐桌時也是、在客廳看電視時也是、往返徒步五分鐘的便利商店之間也是,那種感覺就像便利商店袋子黏貼在被汗水濡濕的肌膚上般,緊黏在數花的心頭,現在也是。
  她沒有養過狗的印象,為什麼玄關會有狗屋呢?昨天那麼詢問母親後,得到的答案足以讓數花感到困惑。母親給了她一個非常像狗的專有名詞,說五年前為止狗屋都還有主人,還說,妳已經忘了嗎?
  即使她露出悲傷的表情,數花也只感到不知所措。
  因為對她而言,狗屋是在那天之前都沒有的東西。
  「好了。」
  數花的目光從家裡移開,看向東昇的旭日。
  有充裕的時間能漫無目標地離開這個城市,學校才剛放暑假,一個月左右足夠閒晃了吧。然後就是錢,有先從自己的戶頭領出存款,目前還不成問題,之後的事就那時再考慮吧。
  那時說不定也已經知道該去哪裡了。
  「就像是將水一滴滴倒入杯子吧?剛開始雖然想說變成一杯水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但沒過多久就到了絕對會滿出來的時候,前不久是表面張力勉強維持住,不過已經是極限了。」
  她如此自言自語著,頭上飛過三隻麻雀的隊伍。
  「嘿咻。」
  數花將包包重新背好,明明應該只有放衣服之類的,為什麼這麼重呢?簡直像是誰用看不見的手在挽留一樣。父母會擔心吧,弟弟七海也是,不過就算跟他們說,也不認為他們能明白。
  「因為我自己也不明白。」
  她朝向目的地不明的旅程開始邁出步伐。
  只有沉默的獨棟住宅目送著她的背影,對這個家而言,她是第三十五號的仲嶋數花。

○一章

  「妳姊姊就那樣離家出走啊。」
  一名少年在仲嶋七海面前像是瞭解般點頭,一邊用手指玩著柔順的瀏海,一邊浮現出莫名愉快的微笑。
  「可是,你完全沒預料到。」
  「對……」
  七海一邊回答,一邊落下視線,桌上放置著冒汗的雕花玻璃。是因為營業用冷氣的出風口在正上方嗎?七海感覺到無法冷靜的寒意。
  這裡是位於車站前,以種類豐富的咖啡豆為賣點的咖啡店裡。邀七海進來的少年,在二人座的對面座位不斷對他投以溫柔微笑。
  「你姊姊……數花小姐嗎?她大概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剛進入八月時。」
  「沒有感到什麼徵兆嗎?數花小姐的言行舉止感覺跟平常不一樣,你沒有覺得哪裡奇怪嗎?」
  「我想起來了,剛放暑假的時候,姊姊有點……」
  七海有些吞吞吐吐,全是些難以說明的事,對那時的姊姊明明有許多印象浮現在腦中,可是一旦要用言詞跟誰說明時,印象馬上模糊起來,無法形成明確的話語。
  看著似乎很焦急的七海,少年嘆了口包含微笑成分的氣。
  「也就是說,以一言蔽之的話,便是數花小姐〈很怪〉吧。」
  沒錯,到數花悄悄隱藏行蹤為止的數星期間,姊姊偶爾會說些像是變了個人的話。
  「對。」七海抬起頭,看著露出引發安心感笑容的少年。「剛開始我以為只是健忘,或是故意想開我玩笑。」
  少年無言地點頭。
  「不過……說那種怪事時,姊姊也是一臉認真,不斷追問,不只是問我,也問了媽媽、爸爸同樣的事……」
  不行,果然還是無法用言語好好說明。
  少年對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的七海說道。
  「具體而言發生過什麼樣的事呢?舉例來說?」
  「舉例來說……」
  七海閉起眼睛,喚起記憶。
  「家裡沒有狗,很久以前有養,可是好像已經死了十年以上了,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但狗屋一直放到現在……」
  那隻狗是姊姊出生之前父母養的,常會拿照片出來看,也有蠻多是跟還在學走路的姊姊、七海一起照的。是大型的雜種狗,名字是蕨,因為牠是用一盒蕨餅交換來的。
  可是…
  『這隻狗是哪來的?』
  數花這麼說道。
  她用驚訝的表情凝視著小時候的自己摟著蕨的脖子笑的模樣。凝視手中照片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無法置信的東西。
  『我沒看過這隻狗。』
  「不可能。」七海說道,至今看過好幾次照片不是嗎?這是以前在這個家的蕨啊。
  『騙人,這個家沒有什麼狗,我沒有那種印象。』
  數花注視著七海,一臉難過地低下頭。
  『我說七海,奇怪的是我嗎?我最近一直都有種我並不是我的感覺,我真的是在這個家長大的嗎?你是我的弟弟吧?可是,我有種你並不是我認識的七海的感覺,沒錯,簡直像是只有外表相同,內心替換成了別人一樣……』
  那時,七海回答「沒那回事」。
  「可是…」
  現在七海對少年說道。
  「其實我也在思考同樣的事,姊姊好像換了個人,不只是狗的記憶,接二連三說出一些怪事,個性也變得又開朗、又愁眉不展……姊姊,似乎漸漸變成陌生人,我……」
  好害怕…後面的話被七海給嚥下。
  父母跟七海同時察覺到數花的異狀。剛開始想說是一種輕微的叛逆期,原棖樂觀看待的父母也擔心起漸漸改變的數花,幾次促膝長談後,決定帶她去醫院,數花意外地爽快答應,然後隔天,預約心理諮詢的當天,她留下紙條離開了家。
  「你想要把姊姊帶回家嗎?」
  七海對少年的問題點頭回應。數花離開家已經十天了,現在在哪裡做些什麼呢?七海擔心、不安到夜不成眠。警察無法依靠,不認為他們會熱心搜索單純離家出走的少女。
  少年為了讓七海安心,露出微笑道。
  「你放心,要找到數花小姐沒有那麼困難。可是即使好不容易找到,那位數花小姐說不定不想回家,因為如果沒有任何問題的話,也不會想要離家出走吧。」
  是精神性的疾病嗎?
  彷彿看出七海難以開口的話,那名少年道:
  「疾病,疾病啊,要說是病或許也行,但你不用擔心,那是馬上就會痊癒的良性疾病,雖然沒有特效藥,不過是放著不管就會好了的類型。」
  這名少年到底知道多少呢……?
  七海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問這名少年,就坐在這裡。
  為什麼我會跟完全不認識的這個人,在這裡談這種事呢……?
  「你姊姊因為某個原因去了遠方,現在也是不斷逐漸遠離,要恢復原狀,需要費點工夫。」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感覺猶如沒通過鼓膜,就直接傳到腦裡般。
  「然後也需要你的力量,只要你不去那裡,數花小姐也不會回來,我會這樣登場也是因為想借助你的力量。怎麼樣?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
  沒什麼好猶豫的,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但如果是為了姊姊,絕大多數的事七海都會回答Yes。也不想再看到像在自問是不是自己的責任般,垂頭喪氣的父母身影。
  「說不定會是有些漫長的旅程唷,你姊姊去了用普通方法無法追上的地方,要將她喚回必須繞點遠路。」
  「無所謂。」
  七海斷然道。
  「不管去哪裡、花多少時間都沒關係,只要姊姊能回來的話……」
  「太好了。」
  少年像是放下心般吁了口氣,但在七海眼中,看起來有些像在演戲。
  「我還在想說要是被你拒絕的話該怎麼辦呢,因為就我而言,希望能避免用強制手段。坦白講,其實無論如何都需要你的力量,這樣我就能避免成為綁匪了。」
  他的發言不太妥當呢,七海雖然這麼想,卻怎麼也無法將這名少年當成壞人,只是腦裡縈繞著疑問,那個疑問從七海口中以言語顯現。
  「……你是誰?」
  少年的視線直直捕捉著七海,眼睛看起來很溫柔,七海心想是姊姊會喜歡的類型吧,聯想到「數花有男朋友嗎」這種不適宜現在想的事去了。
  少年凝視著七海的眼睛,同時回答道。
  「我是〈水星症候群〉。」
  彷彿在等單字烙印在七海腦裡般,他沉默了一會後才道:
  「深入各處、得意忘形的攪局者。」
  用手指撥著瀏海的少年,展開迷人的微笑道:
  「平常被稱為拔水優彌,你也那樣叫我就行了,最好能叫我『優彌先生』。水星什麼的,嗯,可以忘了。」
  既然如此,就該那麼做吧。七海忘了應該忘記的事,然後點頭。
  
  「啊~好熱喔─」
  枕木庸市一邊在便利商店的袋裡翻找,一邊道。
  「這麼熱的話,肉體跟精神都會鬆懈下來很頭痛呢。冷的話,感覺身心都會莫名地產生緊張感,但炎熱的季節怎麼樣都覺得缺乏集中力,這是為什麼─呢?」  
  他坐在公園涼椅上,正午的太陽高掛在他正上方,天氣是妨礙陽光的雲朵也不知迴避到何處的大晴天,又時值八月初,在這之中,枕木庸市坐在遠離樹蔭的涼椅上,感覺到熱是再當然不過的現象。
  雖說是公園,但這裡只有圓形沙坑跟兩架鞦韆,以及油漆剝落的溜滑梯。抬頭看旁邊的話,七層樓高的公寓就聳立在一旁,是那種建好之後,經由不知第幾次的外牆修繕工程,好不容易才整修整齊的狀況,似乎擠進目前平均分數逐漸降低的中流家庭的感覺,隔著夏天的熱氣搖晃著。
  像是忌憚射下的直射陽光般,丁點大的公園裡空無一人。
  將在便利商店買來的橢圓飯糰便當盒跟保特瓶烏龍茶放在旁邊,枕木庸市將身子深深靠在炙熱的木製涼椅椅背上道:
  「啊……」
  他瞇起眼睛仰望藍色的天空。
  「…………嗯…」
  之後,連打了三次噴嚏。
  「看著太陽或亮光時,莫名其妙就會打噴嚏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眼睛跟鼻子的神經在哪裡糾結在一起了嗎?你覺得呢?」
  沒有回答。
  在他的兩旁,坐著像是小女孩的人影,庸市看來似乎是在對她們說話的樣子。不過即便說是女孩也太過嬌小的那兩個人型沒有任何回應,也不見絲毫動彈,只是一直坐在那裡。
  像是代替她們般,從頭上有別的聲音落下。
  「喂。」
  庸市抬頭向上,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人影。
  「可以告訴我,你在這裡做什麼嗎?」
  提出那些疑問的是穿著警察制服的修長男子。在制服帽下的臉非常年輕,曬得恰到好處的褐色肌膚上流了好幾條汗水的小河,是在盛夏的正午時分騎著腳踏車巡邏的話,任誰都會變成這樣的滿身大汗姿態。
  「你是警察嗎?」
  對於庸市懶散的語調,警官姿態的年輕男子拿下帽子用衣袖擦臉,再度戴回後說道:
  「看起來不像嗎?」
  「像啊,可是啊─最近假警察好像也很多的樣子呢─光從外表去斷定人的屬性,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不是嗎?」
  「我給你看警察手冊吧?」
  「不必─我就相信你吧。你看起來像是警察,而且就算不是,可疑的是我─警察先生,辛苦了,這是在盤問嗎─?」
  「別那麼說。」
  警察微微動了動下巴,示意公園旁邊的公寓。
  「有那邊的住戶來通報說,附近的公園有個可疑的年輕男子,在碎碎唸些什麼,而且還帶著兩個女孩子,說不定是變態,這樣沒辦法讓小孩子到公園玩,所以希望能將他趕走……這樣子的內容。」
  「哎呀哎呀,怪不得我想說都沒人,不是因為天氣熱,是因為危險啊─原來如此。」
  庸市看向兩個小身軀,道:
  「瑪爾吉特、皮蘿修卡,看來我好像是綁架妳們的變態綁匪的第一人選呢。」
  「她們是誰?你妹妹嗎?」
  「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呢─要說是別人也行,不過在某個意義上,我們有著深深的羈絆就是了。」
  庸市歪過頭,對旁邊說道。
  「皮蘿修卡,打聲招呼吧。」
  在此之前動也不動的紅色連身帽身影蹦地跳起,站在涼椅上。而即使站起,身高仍是比坐下的庸市矮。
  「這位是專門負責出力的皮蘿修卡,白色的是瑪爾吉特,她專門出聲。」
  臉蛋像人偶般的女孩,像人偶般面無表情,有著像人偶般質感的肌膚與眼睛。
  「因為是人偶。」
  庸市一邊笑一邊說道,警察沒有笑,冷徹的眼神盯著紅色衣服。兩個小小的人形…原來如此,看起來確實像是人偶,像玻璃珠的眼睛也沒眨動,雪白的肌膚感覺如陶瓷般堅硬。
  「人偶?是怎樣動的?」
  「用傀儡線,裡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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