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書籍資料

赤色/羅曼史
  • 原文書名: アカイロ/ロマンス 少女の鞘、少女の刃
  • 集數: 第4集
  • 作者:藤原 祐
  • 插畫: 椋本夏夜
  • 系列別:輕小說
  • 圖書分級:普遍級
  • 譯者: 林意凱
  • 出版日期:2011/3/17
  • ISBN: 978-986-10-7290-6
  • 新台幣售價:210 元
  •  
內容簡介
《忘卻白日悄現影》擔任白州高中理事,同時也是分家【聖】的當家之主‧砂姬歸國了。藉此,景介等人得手了有關秋津依紗子的新情報。說不定這是一個讓只能被動等待敵人找上門來的局勢,逆轉為由我方積極搶攻的大好轉機──景介等人心懷如此希望,前往了學校資料所記載的依紗子住所。另一方面,繁榮派的各方人物也各自心懷鬼胎,暗地展開了行動。枯葉記憶中朦朧的白霧、景介對枯葉懷抱的情感、型羽的過去、棗的迷惘──當眾人心懷的問題在戰鬥過程逐漸明朗化的同時,依紗子的瘋狂將會為景介等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故事邁入高潮階段的第四幕! (2011年3月17日上市)
相關資訊
序幕 椎心之棘

  昔日的歲月,奴家心懷榮耀而活。
  身為鈴鹿一族本家的次女。
  奴家的出生不為別的,只為做為肩負著未來終將當上首領宿命的姊姊的影子。奴家此生,只能奉獻給保護姊姊的安危與一族的安寧。這副身軀、這顆心全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存在。那便是奴家的矜持、幸福,與存在理由──奴家原是如此認為的。除此之外不做二想,只以此為目標,日復一日地過著日子。
  直到那一天村落被一把大火燒成灰燼為止。
奴家存在的理由,因自詡為繁榮派的一幫人而產生了巨變。
奴家成了本家唯一的倖存者。
  統率鈴鹿一族並再興之,變成了新賦予奴家的──不對,是必須代替姊姊完成的──使命,同時也是宿命。
  原本應當代姊姊而死的奴家,何德何能可以厚顏無恥地苟延殘喘著?只有一面也好,多麼希望與逝去的慈父嚴母再會。奴家這等人真能勝任一族首領這個重責大任嗎?如此這般的罪惡感、惆悵、與困惑一直長存在奴家的心中。
  然而,奴家絕不被允許迷失在感情的漩渦中無法自拔。因為奴家所背負的責任遠比奴家一己的情感還重要。
  奴家很幸運能與吉乃、景介相遇。
  當然,吉乃之死絕非可稱上幸運之事。以最不樂見的形式介入景介與吉乃的關係,是奴家必須承擔的罪孽之一。
  即便如此。
  奴家仍覺得自己獲得了救贖,也很欣喜。
  吉乃是品格高潔且自尊心強烈的女孩,景介則是個性堅強又不失溫柔的男性。能與他們兩人結識,奴家肩上的重擔一口氣減輕了不少。託他們兩人的福,奴家才能免於被重責大任給擊潰。縱使是繁榮派的那一幫人,奴家也能頂天立地地站在她們的面前。若沒有與吉乃、景介認識,還是原先的那一個奴家的話,肯定早已敗下陣來了吧。敗給重責、敗給敵人、也敗給了境遇。
  失去了本家次女的矜持之後奴家仍能繼續堅持自我,這都要歸功於他們兩人。
  喪服的意義,那是身為鈴鹿一族的罪與罰。因此必須具有的矜持,是吉乃與景介把原本和奴家一生無緣的教訓教導給了奴家。奴家一定是以肩負兩人的思念做為助力,才得以像這樣立足於世上。
  沒錯。
  奴家──本來奴家是非常脆弱的。
  若非依靠身旁的景介,恐怕早已大哭失聲;若非仰仗吉乃的堅強,恐怕早已一蹶不振;若非有他們兩人的支持,奴家也無法拿出如此毅然決然的態度。
  不光是只有吉乃與景介,還有棗、型羽、夭、棺奈、檻江。若少了這些與奴家同舟共渡的伙伴,奴家應該也沒辦法繼續做自己。
  那一天目睹父親被巳代劈為兩半所留下的陰影,以及擔心被依紗子帶走的步摘的安危,這兩者使奴家惡夢連連,於三更半夜驚醒的次數繁不勝數。不過只要看了坐在枕邊關心著奴家的棺奈的臉,和住在心底的吉乃一條心,然後再想想景介,無論是再可怕的惡夢、再沉重的陰影、再嚴苛的現實,奴家都不會有屈服的一天。
  所以奴家可以獨當一面了。
  奪回步摘打倒神樂並一統鈴鹿,然後和景介、吉乃一起無憂無慮地歡笑度日。奴家發誓,終有一天會實現這樣的未來。



  汨汨溢出的不祥惡兆,被奴家苦心拚命擠出的希望給遮蓋住了。
  『妳是次女才會一無所知』──奴家一直迴避去思考那一天供子所說的話。針對『妳當真以為殺害了妳姊的兇手是我們這幫人嗎?』這番意有所指的暗示性說詞,我也是抱持一貫的態度。只當那是為了讓奴家困惑而隨口說出的胡言亂語。
  因為,彷彿一旦去深思追究、一旦發現其中的不合理,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奴家才一直沒有存疑,從來不願去正視這個問題。
  那一天,本家宅邸化作一片火海的夜晚。
  奴家──枯葉我。
  為何始終想不起母親與姊姊死去時的光景呢?
  明明父親的死狀一再於夢中出現。
  明明我應該有親眼目睹──母親與姊姊的死才是呀。


第一幕 尋常之春



  四月了。
  今年冬天真的是漫長得無以復加啊──升上了二年級的霧澤景介在中午休息時間心不在焉地一邊看著盛開於校園一角的櫻花樹,一邊回顧過去。
  會覺得冬天這麼漫長,原因就出在開始和鈴鹿一族發生交集的二月和三月這兩個月期間,不僅碰上了光回憶都覺得頭痛的一連串事件,而且險象環生。而且,到現在還能活著更是教人覺得不可思議。景介覺得自己能像現在這樣迎接新學期的到來,甚至可說是奇蹟了。
  話雖如此,春天的來臨並不代表風波告一段落。環繞鈴鹿一族的諸多問題仍以現在進行式持續存在著,即便季節轉換天氣變暖和了,也不可能如校長在開學典禮所說的「從今開始改頭換面,做一個全新的自己」那樣說變就變。
  再者──
  「我看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出在得繼續跟你們兩個打照面的關係。」
  景介從窗戶別開視線嘆息道。
  這裡是景介重新分發到的二年C班教室。
  跟去年度一樣,浮現在眼前的仍是宮川英自戀的臉跟荒木聰太蠢樣的臉。
  「你在說什麼原因啊?」
  荒木嚼著麵包,面露詫異的表情瞪了景介。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問了。景介會碎碎唸肯定沒啥好事。」
  宮川只顧翻雜誌,連瞥個一眼都懶。
  「我剛剛是在想,這個環境根本一成不變啦。」
  景介語帶嘆息地說道。
  「唷。」
  宮川一聽,揚起了脖子。
  「你那反應是怎樣?」
  「我只是覺得難得景介會說出這麼中肯的話。確實是一成不變到教人看了就煩的地步耶……你也是,荒川也是。」
  「……你的嘴巴也變得很賤了嘛,英。」
  「可悲啊,沒想到連宮川也被黑心眼鏡仔給傳染了。」
  誇張地做出聳肩動作的荒木有些氣得牙癢癢似地說道:
  「你們兩個真的覺得我有那麼礙眼嗎?」
  其實這三人當中唯有荒川隸屬不同班級。他一年級跟秋津依紗子選了同科,結果落得跟景介和宮川拆散的下場。做了這麼大的賭注,覬覦的秋津依紗子卻突然從學校消失,這樣的結果固然愚蠢至極,不過也令人有些同情。
  一到午休時間,荒木便會像這樣跑來景介等人的教室打混。
  「也不到礙眼的程度啦。」
  景介露出了苦笑。
  「只是沒料到你竟然會那麼怕寂寞而已。」
  「你很吵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樣。」
  景介在心中點頭默認了繃起一張臭臉的荒木的說法。
  實際上想法跟這傢伙雷同的人不在少數。
  環顧教室,有近一半的學生是從其他班級跑來的人。這樣的狀態絕非是伴隨分班所產生的一時現象,景介一直到升上了二年級之後才曉得。不知是否一學年只有一百二十來名學生規模較小的關係,或是鄉下特有的封閉風土民情所導致,年級愈高愈容易出現臭氣相投的人不分班級常常在午休和放學後聚在一起的傾向。有人說,這就是白州高中的傳統。
  景介回頭一看,木陰野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在教室待了很長的時間和朋友談天說笑。雖然她跟景介不再同班,不過茶道社的社員儼然將二年C班當成了集會場地的樣子。兩人一對上視線,木陰野便微微歪起腦袋表示好奇,見狀景介也默不作聲地聳肩回答「沒事啦」然後別開了視線。
  儘管如此,有人因為分班而朋友的感情日漸疏遠。相對的,自然也有人因為分班而結交到新的朋友。或許環境並非完全一成不變,只是以緩慢且肉眼難以判斷的速度變化而已。
  也有可能是故意對變化視而不見。
  不只是以轉校形式消失不見的日崎步摘和秋津依紗子,甚至連被當失蹤案子處理的灰原,這個學校不分男女再也不見有人提起。即便發生了足以撼動昨日以前生活的嚴重大事,依然試圖過著與昨日以前不變的生活──說不定這是居住在這半調子鄉下的人們無意間學會的一種精神淨化機能吧。
  就連鈴鹿一族、繁榮派的人利用這點趁虛而入的事也沒人發現,只能說這裡的人真是有夠渙散。
  「……呼。」
  景介想到這些,突然心浮氣躁了起來,輕輕吁了一口氣。
  身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說不定景介自己才是個異類。若以不幸碰上日常的劇烈變化,並且自身也被迫配合做出變革這個角度來說的話。
  「怎麼了啊?黑心眼鏡仔。才剛沒頭沒腦地說了莫名其妙的話,這回又耍什麼酷、擺什麼臭臉。」
「啊?蠢荒木你管我那麼多。」
  「嗯,那個人說得沒錯。你在學校總是一副不悅的臭臉嗎?」
  背後突然響起某個人的聲音。
  「才沒有那回事啦。只是……」
  景介反射性地想向那個聲音反駁,嘴唇卻半途停止張動。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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