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書籍資料

將花束獻給月亮與妳remains I
  • 原文書名: 月と貴女に花束をremains I
  • 集數: 第1集
  • 作者:志村一矢
  • 插畫: 椎名優
  • 系列別:輕小說
  • 圖書分級:普遍級
  • 譯者: 徐旻鈺
  • 出版日期:2008/2/21
  • ISBN: 978-986-10-1228-5
  • 新台幣售價:200 元
  •  
內容簡介
在冬馬和深雪賭上生命的戰鬥後,龍人‧櫻終於被擊倒了。但這卻是另一場戰鬥的開始……   追求永恆生命的櫻在不斷扭曲生命後,製造出合成獸──《櫻之妖魔》。然而,櫻的死卻將這些擁有強大戰鬥能力,連櫻都無法駕馭的妖魔自封印中解放出來了!燐、鷹秋、靜華和由花,將自己的真意深藏於心中,投入與《櫻之妖魔》的戰鬥……   為了嚮應熱烈的安可呼聲,『將花束獻給月亮與妳』終於推出外傳!加上描寫了本篇開始前的靜馬之戰──夢幻之作『銀之咆哮』──本作共收錄5篇短篇!(2008年2月21日上市)
相關資訊
他和人類是不一樣的生物。
他的肚子餓了。
獵物就在眼前。
他一邊舔著舌頭,一邊逼近獵物。
「不、不要過來!」
獵物緊緊握著警棍,身體不斷顫抖。獵物是負責巡守這個地區的警察。
在夜裡悠閒騎著腳踏車的警察在海邊找到正在尋找獲物的他,主動向他說話。
完全不知道他是飢渴的魔物。
男人雖然不太美味,不過已經忍不下飢餓感的他決定把警察當做獵物。
「不准你過來!」
警察又再說了一次。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他聽不懂人類的語言。
不過就算他懂,這隻飢餓的魔物也不會停下腳步就是了。
他踢開沙地跳了過來。
「噫!」
警察雖然揮下了警棍,但他的速度卻不是人類能跟上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警察手上拍下警棍後,就順勢欺到警察身上,動了動右手。
他的右手挖下警察喉頭的肉。
「……嗚噁!」
發出微弱的聲音後,警察便翻了白眼。剎那之間,鮮血自喉頭上的傷口中噴出。
不喜歡被獵物血噴到的他放開了警察。
警察仰躺著倒下。大量溢出的鮮血染上沙灘。
他把沾在指頭上的鮮血舔乾淨後,慢慢走近警察。
接著,他開始了那天的晚餐。

仍舊夾帶著寒冬餘溫的海風隨著海浪聲吹過。
在刺人的寒冷海風中,他以冷淡的眼神俯視著躺在沙灘上的兩人。
其中一個人還是個孩子。他穿著睡衣,身體像貓一樣蜷起,發出規律的呼聲。
睡在孩子旁邊的另一人則沒有像孩子一樣發出呼聲。他根本沒有在呼吸。
躺在孩子旁邊的人影,是一具屍骸。
而且還是被抽乾的──木乃伊。
土黃色的肌膚龜裂,頭髮則是一片雪白。喉頭上有一個巨大的傷口。這就是致命傷。
這個人在被殺之後,被吸盡了。
精氣。
雖然光看屍體分不出來這究竟是男是女,不過從衣著上可以判斷這是個男的。
屍體身上穿的是警官的制服。大概是巡守這附近的警察吧。
化做木乃伊的警察屍體和一個孩子一同躺在沙灘上。
即使這一幕詭異至極,他俯視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和同色的大衣,是個五官秀麗的男子。
他的名字叫做月森靜馬。
海風撫靜隆冬的海面,呼嘯而過。
靜馬立起大衣衣領,重新推好眼鏡。
他的眉間刻劃著深刻的皺摺。

有一群人能藉著沐浴月光而變身為野獸。
他們被稱作獸人。
靜馬是能變身為狼的獸人,也就是狼人族的一員,同時他也是隸屬於『院』的戰士。
統領、管理所有以狼人族為首的獸人。這就是『院』的職責。
『院』的責任之一,便是討伐危害人類的魔物或妖魔。
和『院』誕生的戰國之世相比,被稱作是魔物的存在劇減,魔物成為極稀有的生物。但即便如此,一年還是會有一兩次魔物攻擊人類的事件傳出。
『院』裡曾經和魔物對戰過的人並不多。
這是靜馬第七次被派來討伐魔物,出任務的次數算是相對地多。
魔物出現在某地鄉下的海邊小鎮。
一個月前的二月後半,這裡的狼人族向『院』報告說這裡出現了吸人精氣並將之殺害的魔物。
『院』雖然對他下達調查及討伐魔物的命令,不過他的定期報告十日前就已音訊全無。
他們推測他遭到了魔物的復仇。
『院』命令靜馬去調查並討伐魔物。
──我明明就才剛到,他居然就拿被害者的屍骨來歡迎我,真是個放肆的傢伙。
靜馬蹲在被吸乾的屍骸前,用指尖碰了碰屍骸頭上變得雪白的髮絲。屍骸隨之如砂般崩解,化成一座人形的塵山。
稍強的海風吹起,擾亂靜馬的髮絲後吹散了塵埃。只有警官的制服空虛地留在原處。
被吸盡精氣而死的人甚至屍骨無存。
靜馬一邊看著散去的塵埃,一邊動著鼻子。
他在追著魔物的氣味。
狼人族的鼻子能分辨各種氣味。就算是無形的靈魂或是人的強烈感情,他們都能將其視為一種氣味而加以探知。
有時狼人族的嗅覺比視覺還能發揮更大的功用。
事實上,靜馬是依著海風帶來的魔物氣味走到這片沙灘上的。然後他才發現了被害者的屍體。
他試著將意識集中在嗅覺上,但他卻找不到任何魔物的氣味。
──因為風向變了……或許是被海風吹散了也說不定。
或者是因為魔物擁有刻意消除氣味的能力?
雖然他無法斷言,不過如果是後者的話,追蹤就會變得很麻煩。
「接下來。」
靜馬將視線移向一旁,看向穿著睡衣睡著的孩子。
年齡大概是五、六歲。是個擁有茶色頭髮和可愛五官的男孩。
他雖然想繼續調查魔物的去向,但他不能放下這個孩子。
靜馬抱起孩子,確認他的呼吸和心跳。呼吸和心跳都沒有問題。雖然睡在寒冬的夜空下,但體溫卻沒有流失。他大概才被放在這沙灘上不久吧。
──他應該有被魔物攻擊才對……。
問題是,為什麼這孩子能在魔物的攻擊下存活?
──是因為一個人就讓他飽了嗎?還是因為他察覺到我的氣息了……?
當靜馬正在思考之時,小男孩發出小小的嗯一聲,微微張開雙眼。
「咦……?」
小男孩愛睡地揉揉眼睛,轉了轉脖子。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海邊。」
聽到靜馬的回答,小男孩眨了眨眼。聽到別人聲音之後,他才發現到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你沒受傷吧?」
靜馬以不會嚇到孩子的柔和表情問道。不過小男孩卻沒有回答。他一臉空白的凝視著靜馬。
「爸爸……」
「咦?」
小男孩的臉突然扭曲,眼角浮現大粒的淚水。
「爸爸!」
小男孩大叫一聲後,用力地抱住靜馬的脖子。
「什、什麼?」
就連情緒難得有所動搖的靜馬都不得不瞪大雙眼。
小男孩以讓人窒息的強度緊緊抱住靜馬的脖子,不斷喊著爸爸。
「請、請你等一下。」
靜馬把小男孩拉開,放到沙灘上。小男孩的眼睛雖然因為淚水而通紅,但他的臉上卻帶著大大的笑容。
「我不是你的──」
爸爸。靜馬沒能把這句話說完。因為在他說完之前,小男孩又喊著「爸爸!」抱了過來。
驚訝和困惑讓靜馬不禁眨動雙眼。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靜馬的嘴唇彎起。
來驅除魔物的他卻被一個小男孩當成了爸爸。
小男孩叫做筧翔太。他就住在這附近,年紀是六歲。
他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倒在沙灘上。
他說他原本在家裡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靜馬出現在自己眼前。
「叔叔你不是我的爸爸啊……」
被靜馬背在背上的翔太打從心底遺憾地說。
「我不記得我有過小孩,而且我也沒有結過婚。」
雖然曾經有過陌生女性用懷孕這個理由來逼他結婚就是了。
靜馬常在女人堆裡打滾。
「換太多女朋友的話,你遲早會有一天會被幹掉。」
姐姐雖然常常這樣嘲笑他,不過他一直以來都有做最佳的準備,以防萬一。
「可是叔叔你長得跟我爸爸好像喔。」
小男孩說靜馬不只臉像他爸爸,就連身材和戴眼鏡這一點也一模一樣。
「聽說世界上會有兩個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就算有人長得和自己十分相似,那也沒什麼好訝異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聽到有人長得跟自己很像的話,還是難免會有些在意。靜馬腦裡偷偷想著要見他一面。
「不過這條路上還真暗啊。」
靜馬背著翔太走在城外一條路上。
路的兩側是雜木林,完全沒有街燈。再加上今天晚上是新月夜,路上幾乎是一片黑暗。不過狼人族擁有夜視能力,所以不構成問題。
他正在送翔太回家的路上。
雖然他必須趕去追蹤魔物,不過他不可能就把小男孩丟在那裡不管。
他也想過要把小男孩交給警察保護,但既然巡邏警官都已遇害,那分局裡很有可能是沒半個人。
靜馬判斷直接把小男孩送回來是最快的方法。
他隨著翔太的指示走在暗路上,不久後看見一棟門庭氣派的房子。
「你們家好大喔。」
雖然是棟平房,不過主屋和庭院都相當寬廣。
「嘿嘿──。很大吧。」
翔太在靜馬背上用力挺起胸膛。
「哇啊!」
挺胸挺過頭的翔太差點掉了下來。
「這樣太危險了……嗚噁!」
差點從靜馬背上掉下來的翔太用盡全力抱住靜馬的脖子。被勒住脖子的靜馬不由得發出了丟臉的聲音。
「對不起,叔叔。你沒事吧?」
「我、我是沒事……不過剛剛那聲音不是平常的我會發出的聲音。」
那是被踩扁的青蛙才會發出的聲音。
靜馬一邊用手撫著喉嚨,一邊以疲累的表情走進門內。
「咦?」
從外面看不見房裡的燈光。
「家裡沒有人在嗎?」
靜馬站在拉門式的玄關前對翔太問道。
「嗯。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三更半夜了也只有你一個人?」
這是什麼樣的父母親啊?皺起眉頭的靜馬推開拉門,塵埃般的氣味隨即流入鼻腔。
腳步才剛踏進門裡,臉上就被蜘蛛網纏住了。
「外面那麼氣派,裡面倒是挺髒的嘛。」
靜馬一邊撥開蜘蛛網一邊低語,腳步踏上房內地板。
「叔叔,把我放下來。」
靜馬一把翔太放到走廊上,翔太就說著「是這邊喔」,然後把他帶到了做為客廳的和室。
把電燈打開一看,果然到處都是灰塵。這一個月來八成都沒有清掃過吧。看來這棟房子裡負責做家事的人不是很愛乾淨的樣子。
「叔叔,你要喝啤酒嗎?」
翔太扯著靜馬大衣衣襬問道。
六歲的小孩居然會問客人要不要喝啤酒,這倒是挺稀奇的。
「不了,不用麻煩。」
他接下來得去追蹤魔物才行。沒有喝酒的閒時間。
「那你要喝茶囉。爸爸他們的茶都是我泡的喔,我可是很會泡茶的呢!」
翔太想要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謝謝靜馬。雖然沒辦法待太久,不過靜馬也不好拒絕。
「那麼我就不客氣囉。」
翔太微微笑了笑後,說了聲「那你等我一下下喔!」便很有精神地衝向了廚方。
靜馬脫下大衣折好後,隨意地環視四周。電視機上的東西讓他的視線停下。
那是一個相框。裡面放著一張在動物園拍的家人合照。
拿起相框看著的靜馬微微瞠大雙眼。
翔太站在正中間。背靠著大象圍欄的他比了一個PEACE,旁邊則是站了一對年紀約為二十歲後半的男女。他們應該就是翔太的雙親沒錯。
是翔太父親的臉讓靜馬吃了一驚。
雖然他的臉比靜馬稍圓,可是兩個人的長相幾乎可以說是同一個模子打出來的。他和靜馬一樣戴著眼鏡,身高也和靜馬相去不遠。
這也難怪翔太會把靜馬認成是自己爸爸了。
看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靜馬把相框放回電視機上。
「可是翔太的雙親究竟去哪裡了呢?」
居然三更半夜把一個六歲的小孩單獨丟在家裡,這對父母親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這個遠離市街的獨棟平房裡,就算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有人發出哀嚎,也沒有人會前來救援。
或許就是因為這裡杳無人煙,魔物才會把翔太擄走也說不定。
──如果他們知道孩子在自己出門的時候被魔物擄走了,不知道他們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他們既然是這種會半夜把小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的人,恐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在此,一個可能性讓靜馬倏地抬起頭。
這是他不太願意去思考的可能性。靜馬的表情逐漸變得險峻。
這個可能性,就是翔太的雙親有可能已經成為魔物手下的犧牲品。
──可是如果翔太的雙親已經遇害,那翔太也不可能活下來吧?
如此一來,翔太雙親遇害的機率應該頗低。不過……
──看來有必要問問翔太他爸媽為什麼不在了。
靜馬一臉險峻的走到廊邊。
海邊的風雖然不強,但還是足以擾亂髮絲。
正當靜馬看向雞舍時,翔太回到客廳。
「啊啊,危險!」
靜馬看到翔太時,不禁高聲一喊。
翔太拿著餐盤的手正不斷顫抖。這也是當然。餐盤上不只放著茶壺和茶杯,連熱水瓶都在上面。對小孩來說,這實在過於沉重。
而且茶杯裡已經裝了滿滿的茶!
「你既然要把熱水瓶一起拿來的話,那就不用先把茶泡好再端出來啊。」
要是翻倒的話,那可不是一句「好燙」就可以解決的。
翔太以認真的表情端著餐盤。
靜馬正打算要走過去接下餐盤,但……
「我要全部做完!不要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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