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書籍資料

我甜蜜的苦澀公主
  • 原文書名: べネズエラ・ビタ一・マイ・スウィ一ト
  • 集數: 第2集
  • 作者:森田季節
  • 插畫: 文倉十
  • 系列別:輕小說
  • 圖書分級:普遍級
  • 譯者: 林均鎂
  • 出版日期:2010/2/11
  • ISBN: 978-986-10-5111-6
  • 新台幣售價:190 元
  •  
內容簡介
因為不明理由一再離家出走的美少女高中生‧茶茶是同學口中的「魔性之女」,各種傳聞纏身。和茶茶從小學就認識的晴之某天得知了茶茶的驚人祕密。茶茶就此失蹤,晴之這才自覺到自己對茶茶的心意,於是與風紀委員‧神人一同前往搜索茶茶──喜歡上茶茶的晴之、茶茶可憐的弟弟、茶茶神祕的哥哥,三人為了可愛又可怕的女孩子赴湯蹈火,交織出一段奇異而惆悵的故事。(2010年2月11日上市)
相關資訊
半夜,我在河岸草叢發現了要找的東西。
那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是每天排放的大量廚餘。短時間內還不會怎樣,一旦放著不管就會發出惡臭,是麻煩的非法棄置物。
「不管看幾次都是這麼樣怵目驚心。」
跟我一樣是會員的天見先生下意識摀住鼻子。他看似一臉嫌惡,眼神卻充滿笑意。我想也是,畢竟我們就是特地來看這個廢棄物的。
這世上有著各種癖好的人,其中也有像我們這樣喜愛垃圾的人,也就是所謂的戀垃圾癖。說笑的,其實我是普通人,之所以成為會員是為了收集資訊,不過都當了一年會員,應該也不能算是正常人。
「這已經是今年第五件了啊,還真多耶。」
「你要是膩了,不要來就好啦。尋寶這種雜務,自有下面的人會做。」
我臭著一張臉。主要理由是他的菸味。對我來說,沒有比多餘的氣味更礙事的東西。
「抱歉、抱歉。講歸講,其實我還是很著迷的。不管到了幾歲,半夜探險永遠是男人的浪漫。」
這位天見先生是從厚生勞働省退休後轉任企業要職的前高級官員。要是給人知道他每晚都來趟非法棄置廢棄物觀察之旅的話,媒體想必會很高興吧。真要說起來這是所有會員共通之處?會員資格要年收入一千五百萬元以上。大家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就這點來說,能夠這樣泰然處之的人或許就只有我。
我專注於鼻子。果然是同一個犯人的味道。要像我這樣嗅覺夠靈敏的人才有辦法分辨出來。天見先生八成以為我在聞廢棄物的味道吧。
「這已經放置一星期了。」
「話說回來,湯淺小姐還真冷靜呢。十幾歲就生過小孩的女人果然強悍。」
「這是嚴重性騷擾喔。而且那已經是超過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記丈夫和小孩長什麼樣子了。」
我笑著回答。
「屍體當前,妳就大人有大量。」
天見先生也大笑起來。他的視線對著目標。
我們面前有一具頭被扯掉的屍體。就是那個【連續奪頭事件】。目前所有被害人的身分都不明。
搶在警察前面找到名為屍體的非法投棄物,慢條斯理地觀察。這就是【死見會】唯一且最大的存在理由。
「到現在還不曉得被害人是誰嗎?凶殺案我是不懂啦,是不是頭沒了就沒辦法查明身分?」
「是啊,應該吧。」
我含糊地點頭。反正就算告訴他們記憶和頭一併被奪走了,他們應該也不會相信。
就更不會可能相信兇手是為了進食才扯掉頭的。
所以,就由我來代為見證。
這事件也要怪我監督不周。
空氣很潮濕。要是不馬上回去,似乎就要下雨了。雨味濃得撲鼻。傍晚明明就是那樣絢爛得近乎瘋狂的彩霞。
從明天起就是三天連續假期,無奈天公不作美,一整天似乎都時雨時雪。說到這個地方的天氣,真的是一年到頭都陰晴不定。
「既然要看的話,真希望是配著今天那片詭異的酒紅色晚霞一起欣賞。在那片天空下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沒想到天見先生其實是個浪漫主義者。」
「少來了。」他搖搖手。
「那麼我要在下雨前回去了。湯淺小姐自己也要小心,女性單獨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尋找屍體的我們還比較危險吧。」
跟天見先生告別後,我依然留在屍體旁邊。
殘香隱約透露出犯人住家那帶土地的特徵。
我差不多可以確定惡魔的所在地了。

從我體內蹦出來的那隻惡魔──



1 陷入悲慘命運的男子的故事

京都郊區,山科盆地的某家咖啡廳,一名得不到回報的男子與惡魔同桌,就是我。
茶茶開心地拿湯匙挖冰淇淋。我小口小口啜著咖啡,呆呆看著她。
這傢伙吃的是蜂蜜冰淇淋土司磚。塗滿奶油的烤土司淋上大量蜂蜜,這樣還嫌不夠,中央再添上一大球冰淇淋,顯然是一道高卡路里的甜點。
光看就覺得滿口都是揮之不去的甜味,於是我繼續喝我的苦咖啡。
「哎呀,怎麼悶悶不樂的呢,晴之同學。你就這麼不甘心輸掉嗎?」
茶茶一臉奸笑地窺探我的表情,張開櫻桃小嘴侵略冰淇淋。
她奸笑的理由有八成是高興吃到甜點,有兩成是尋我開心。茶茶真的壞心嘲笑別人的時候可沒這麼好過。同學叫她「魔性之女」可不是叫假的。
我意興闌珊地啜著我的咖啡,避開茶茶的攻擊。
所以我會說「我並不覺得不甘心」,其實並不是因為我不甘心的緣故。
我懊悔的是當初為什麼要在圖書室打賭。
不該打那種賭的。
打賭的內容是猜來圖書室的人借哪類的書,沒想到茶茶在對方一進來的時候就幾乎看穿了。
「長得就是愛看推理小說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會抄書交科學報告的人」「這個是來看烏○派出所的。」EtcEtc……準到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哎呀呀,晴之同學真的是好勝又倔強。也對啦,輸得那麼徹底,當然會掃興嘛。我的正確解答率有八成五,反觀晴之同學不到四成。假如這是棒球的話,打擊率算高就是了。」
看,茶茶的個性就是這樣惡劣。要是賦予排水溝或是高架橋下粗鄙暴力的塗鴉靈魂的話,八成就是這種感覺。
茶茶受全班乃至於全學年所畏懼憎恨。用敬畏的目光遠觀她的多半是男生,用充滿憎惡的詛咒眼神看她的多半是女生。男生叫她「暴君」或「魔性之女」,女生叫她「魔性之女」或「發情的蹺家少女」。
我想一般人聽到這裡應該就了解這傢伙的立場了。
不過從小學就認識這傢伙的我,並不想給她冠上那種誇張的形容詞。於公就叫她畠山,於私就叫她茶茶,這樣就夠了。
小學五年級時手壘打擊率二成七這個成績充分道出這傢伙的立場。她可以勝任先發,卻上不了明星賽。這是我關屋晴之一貫的見解。
另外,這個紀錄大幅改善了她四年級時的成績。根據茶茶的說法,四年級時害我一敗塗地的一次打擊是她復原的預兆……
真悲哀啊,這是事實。不對,回歸正題。
從這件事也看得出來,這傢伙從以前就跟男生處得比較好,相對地,跟女生則是上演著激烈的全面戰爭。現在她在班上也是分別卯上了女生團體的三名指導者。
一,對看完偶像演唱會的指導者A說:「才藝發表會還開心嗎?」
二,對單戀著遙不可及美男子的指導者B說:「真遺憾,要是這世上沒有鏡子的話,妳應該就會更有自信了。」
三,對興高采烈提起男友的指導者C說:「話說妳曉得那個人劈腿嗎?」
根據本人說法,看到得意忘形的人就會想好心挫挫對方的銳氣。結果就造就她現在的立場。在旁人看來有時候是很痛快沒錯,但對當事人來說絕對嚥不下這口氣。
就某種意義來說,她有視人之明。請注意是「就某種意義」。
順便一提,我跟她一起當上圖書股長才短短三天,就得到了下述評價。那時她擺出了好一個動人的笑容,就像一朵堇花楚楚綻放那樣──要是評價再稍微替換幾個字的話,真的會誤墜情網──說:
「晴之同學真的只有態度是獨當一面的外行人呢。」
我作夢也想不到她會擺出那種天使般的表情說出那麼狠毒的話。魔性之女就是魔性之女。
我這個人還沒有天真到會誤以為那是愛的表白,所以現在還勉強保住學籍留在這所學校。要是誤會的話,這個女人保證會動用各種手段將這個恥辱公諸全校。
這可不是沒有前例。實際上去年就有個可憐的被害者──
湯匙在我眼前轉啊轉地揮舞著。幸好我不是生為蜻蜓。
「晴之同學,你現在的表情好像世界末日倒數三天喔。你還好嗎?看得我都覺得自己打賭大獲全勝很對不起你了。」
茶茶拄著下巴,態度顯得無精打采。光看表情是幅憂鬱的畫面。
「我可以把這當作是妳在擔心同僚嗎?」
「啥?」
我真笨,竟然有所期待。茶茶怎麼可能會擔心別人。現在的我不過就是條打賭打輸落得請客下場的敗犬。
「還是說你希望被我這種人擔心嗎?」
茶茶揮舞湯匙的手戛然停住。銳利的大眼睛好像要刺穿我的喉嚨。
只不過那表情參雜著這傢伙平常不曾展露的脆弱一面。好像一碰就會破掉的泡泡。
「沒有啦,那個……」
總覺得氣氛不太一樣,弄得我不知所措。就是那種開不得玩笑的氣氛。
「應該說,像我這種人真的可以擔心晴之同學你嗎?」
「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茶茶突然握住我的手。漂亮蓬鬆的馬尾微微搖曳。
想要說些什麼的嘴,因為茶茶冰冷的手而忘了張開。
我只能像個傻瓜一樣來回看著這傢伙的手和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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